五伏洁癖

[五伏]薛定谔的信息素(中

原作背景下的私设超级多的ABO设定,除五伏外全员友谊。本篇近8500,上篇7700+

上篇用相声甩设定,中篇则专注描写五伏的感情线。阅读之前最好先阅读上篇,以获得较为良好的阅读体验。

上篇在这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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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望着眼前情绪晦暗如海的五条悟,说实话,伏黑惠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话题呢?”


虎杖后知后觉地试图隐瞒:“没有,就、普通聊天,哈哈。”

“啊,对对对,普通聊天。”钉崎帮腔,并转移话题:“五条老师你什么时候来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也没有多久吧。”五条悟单指点太阳穴,一幅思索的模样,“从炸药味alpha开始。”

这不是黄花菜早凉了吗!


虎杖和钉崎一时无言。

伏黑知道他俩是维护他,等待着他个人的表态。

这事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不能说的事。


伏黑惠耸肩,直视自己的监护人道:“我确实能够闻到信息素。”

想了想,补充一句:“所有A和所有O的。”

没有特意强调时间限制。


沉默悄然蔓延,这实在是一件稀罕事,毕竟有五条悟在的场合往往都不会担心没有话题,单是吐槽他这个人本身就有一箩筐的话可以抱怨,不大会像如今这般,存在着大段寂静无声。


半晌后,到底是五条悟那边先破功,长叹一口气后,“半小时后,去硝子那边,有话和你说。”

伏黑言简意赅:“好。”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五条悟径直离开。


而钉崎和虎杖凑上来七嘴八舌:“对不起啊伏黑!”

“伏黑抱歉抱歉,我确实没有想到……”

他举起手掌打断了两人揽锅:“没有什么和我道歉的必要,谁都没有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否则一开始我就不会告诉你们了。”

顿了顿,继续道:“硬要说,锅在我……习惯了,一时没发现,抱歉。”


两人焦急地再三确认了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继续聊天?毕竟还要再等半小时吧?”

无人有异议,于是话题开启了——


“五条老师气势好强!冷面修罗?”

“让人怀疑地球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恐怖程度。”

伏黑没有开口应答,不知正思考着什么。

“话说回来。”一个触碰到他心底里不大愿意回答的问题被钉崎问出了口,“伏黑,五条老师怎么不知道你‘闻得到’的事?”

虎杖一愣:“对诶,为什么?”


伏黑惠没有答话。

他想起了初中的事。


8、 

平日内五条悟在众人总是一副笑意盈盈吊儿郎当的模样,与“靠谱”两字相去甚远。

相应的,学生们很少对五条悟使用敬语,同龄人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尊敬。甚至在日常中可以完全无视世界最强的光环。

他也会加入损人,也会和同伴一起吐槽着这人的各种离谱行径,也会在被逗弄时不客气地回以白眼。

差点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演技。

却仍然控制不住地,自始至终,对那人的称呼带上“老师”的后缀。


有人无法理解,初中时便有好事之人好奇地询问过他:“明明是自己的监护人,生活中也常常打照面,都那么熟悉了,怎么还在称谓上如此拘谨?”

他摇头:“你逻辑关系完全错乱了。”

他是自己的监护人,生活中也常常打照面,关系也……算是熟悉了。为什么不能够称谓拘谨?


伏黑惠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尊重、崇拜、濡慕、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离得越近,反而想要将距离拉远。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人笑嘻嘻的常态之下,是满日本飞的忙碌繁忙,是牺牲睡眠时间换来的相安无事,是舟车劳顿,是栉风沐雨。


今天低年级比高年级放课早,家里的内门却没有锁。

他在玄关处换完鞋,走进屋内,话语几近未过脑,熟稔地打招呼:“五条老……“

猛地顿住,难得的看见五条悟正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没有买很大,对方横躺着令腿无从安放,只得交叉着伸出沙发的范围之外。

时值冬季,哪怕知道对方实际不惧严寒,左右纠结之下,还是变扭地从房间内拿出一张薄被,盖到对方的身上。

他暗自嘀咕:要是醒来后笑话我,这辈子绝对不再干这种蠢事了。

把被子均匀张开,确保用最少的动作将被子充分覆盖到这家伙的身上。


通常来讲,他该回房想干嘛就干嘛了,但在摊好被子的那一刻——

骤然升起了想看电视的欲望。

纠结一会儿后,便顺从了想法,将茶几上的遥控器拎起。


先将音量调至静音,将亮度都调到最低。

左手拿着遥控器,右手的手肘置于脚上的膝关节,手掌撑着脸颊,开始漫无目的地的调换频道,四处乱摁。

明明是自己想要看电视的,但将所有节目翻过一轮后,亦没能找到一个令他能够安稳地停下超过1分钟的节目。

按往常,早在前几个节目都很无趣之时就会失去耐性,将这样毫无意义的行为早早扼死在前十几分钟。

偏偏这次总想着:说不定在翻完一轮,重新回去,原先某个频道能够播出全新的令他感兴趣的节目?

然后又翻了一轮。


看电视还没有看五条悟呼吸来得有趣……

那么想着,他百无聊赖地微一偏头,对方的脸正近在咫尺。

眼力不错的伏黑心里列起了不知所谓的清单,眼罩摘下了,睫毛很长,嘴唇很薄,皮肤很白,头发散落在洁白的额头上,好像有些长了?之后提示他适当剪掉一点吧,必须要拉着他去理发店,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逗他,偏要他来剪……

若有似无的香水也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灯没开,无声的电视却没关,在缓缓走向夜晚的微暗空间内,向外射出各种色彩的光,一个又一个节目切换之间,不同颜色也变换着投影到两人的脸上。

伏黑惠恍若无察,细数着种种过往轶事,直到客厅逐渐变暗,他打了一个哈欠。

有点困,但是不想回房…… 

干脆地转化坐姿,伸长蜷缩的腿,向后仰头,抵着沙发的边缘,不触碰沙发上另一个人的身体,  就着这个不算太舒服的姿势,阖上了自己的双眼。


沉入梦乡之前,回想方才那几个小时具体做了什么……

荒谬他妈给荒谬开门,荒谬到家了。

既然都感觉到无聊了,为什么不离开?

搁这一个个翻看频道,真的有意思吗?

五条悟那张脸再好看,早看习惯了吧?

忍不住在意识尚未模糊之前自我质问,一句句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一颗又一颗的石子,卷起似乎无穷无尽的涟漪。


为什么?

一切总要有个原因吧。

睡意小人想要打住大脑疯狂转动的理智小人,他既想要无知无觉地溺入梦乡,理性又跟赶死线似的迫使他必须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无趣、吸引、徘徊、留守。


用控制变量法思考着此时此刻与往日客厅的差距。

无论再怎么努力想要忽视某一个可能性,在排除掉所有错误选项,某个答案依旧毋庸置疑地呈现脑内的答题板上。

——原来他对自己的监护人……


之所以看电视的想法来得猝不及防,之所以节目无趣到令人发指仍然不愿离去,之所以欣赏某人的外表不曾厌烦……

都只是因为这个普通理由而已。



仿佛能够看见理智小人满意地点点头,顺从睡意小人的魔法,怡然自得地闭上了双眼,而睡意小人因为没能阻止理智小人停止思考,上下跳脚,无能狂怒。


而在这个彻底想通、他平稳地度过了分化期足有半年的时间节点——

他再次闻到了,在医院内闻到过的、绵延不绝的雪松香。

此刻相较于上一次更加浓郁,有如不小心打碎一屋子香水瓶,剂量大到仿佛纯粹的空气已被雪松香排挤得一干二净,接下来的生活只能只能仰仗着带着香味的空气呼吸一般。

他就着这股香气安然入睡。


一觉睡醒,已见太阳微微升起。

伏黑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起。

睡意尚未完全散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转移到床上,身上盖着两张被子,一张正是他昨天翻出来的薄被。

津美纪应该没有办法抬起自己,所以是五条老师……


脑子依旧处于混沌状态,但是触发到某人这个关键词,迷迷糊糊地回忆昨天得到的答案。

……而后伏黑痛苦地张开喉咙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鸣。


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

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面无昨天的香味已经消失……

等等。

后知后觉地在屋内寻找某人的身影,下楼,来到了客厅,发现人已经离开,茶几上多出了一盒看起来像是伴手礼的东西。

再三确认对方不在后,伏黑惠坐在客厅内,凝重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家伙在装B!”得出这个结论后,伏黑惠控制不住用了一个较为激动的不文明用语表示自己内心无语之情。


按下对五条悟满满的疑惑后,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巨大问题是——

他究竟是不是beta??


随着这个问题一被提出,他便忍不住十分愚蠢地企图寻找随便一个人进行验证。

也顾不上穿鞋,一下冲出玄关,拉开了家门——

“……妈的,好臭。”仅仅间隔不到1分钟,他控制不住地第二次爆/粗了。


9、


beta还是非beta?

这是一个较为严肃的议题。


他为逃掉的保健课忏悔了一秒后,用不到3分钟的时间上网,粗略浏览了一遍三性的特征,更细致地他暂时没有心情去看。

而后谨慎地拿出了一张A4纸,对折,分开两边。

一侧的抬头写上“我是alpha/omega的理由”:

(1)我能够闻见信息素


另一侧的抬头写“我是beta的理由”

(1)分化期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异常

(2)不存在类似于alpha的易感期或omega的发情期的情况

列出了目前所有的他能够想到的原因后,伏黑惠头痛地捏了捏鼻子。


认真想想,分化期一觉醒来看见新的身份证上已经写上了beta的时候,说不开心肯定是假的。

毕竟一直以来担忧了那么久的问题,哪怕现代科技已经发达到能够尽力减小发情期、易感期的副作用了,他仍然恐惧着成为这两者之一。

失去理智让本能彻底控制自己,光是想一想,他便无法接受一个兽性大于人性的自己。

人之所以为人,与兽之区别,便是因为懂得克制欲望,具有一定的理性。

能够成为平平无奇的beta不失为一种荣幸。

那么想着,他在纸上“我是beta的理由”旁画了一个右手竖大拇指。


等到自己或许是alpha/omega这个可能性再次被放上台面后,他才意识到,当初实际有逃避之嫌。

他本质上对abo这个操蛋制度并未达成认可,不过是靠着自己马马虎虎的运气实现了阶段性握手言和罢了。

而能够闻见信息素这个客观事实浮现后,他本以为大概率会再一次陷入到对abo看似仇视、实则恐惧的状态之中,就像分化期前的他一样。

伏黑在A4纸上画了一个皱眉的臭脸。


但是画完后在旁边补上了一个和脸一样大的问号。

这个问号是献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心情。

他仔细思索:得知有“他并非是beta”可能性后,忽视那个难以忍受的气味大杂烩带来的恶心体验,他倒是没有重新回到那个心态糟糕的时期。

连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平和。


伏黑将笔顶在鼻子前,向后一靠,椅子的前两个脚浮空,仅用后两个脚站立,虚扶着课桌,连人带椅保持平衡。

不费劲,只是借此打发自己思考时闲得慌的身体。


再继续抿一抿自己的状态。

能够闻见信息素这事来得凑巧,正巧卡上了自己明白心意的时机。

此时此刻究竟是真诚地为了性别而忧着?还是为了逃避自己的情感问题,而选择将注意力的重心转移到三性之上。


之前的他,在恐惧着abo这个在他看来不算合理的性别设置时,他实际上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他扶着桌子的手一下一下地轻叩桌面,进行不断的自我解剖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归根结底,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变化。

害怕变成alpha后,因为易感期的到来而暴起伤人。

害怕变成omega后,因为发情期的到来而无力保护自我。

他害怕ao这两个性别给他带来无法自控的变化,所以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beta,因为这个性别几乎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变化。

他害怕自己变成另一个陌生的人。


继续往下推导,如今为何不似以往那般害怕?

椅子一下失去了平衡,“哐”的一声,重重砸到地板之上,有如法庭上审判犯人之罪责之时,那代表宣判之时的一锤定音。


……原因在于,某人说过,无论性别是什么,他就是他。

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切实地影响了他看待世界的视角变化。

这个变化他不讨厌,甚至非常喜欢。


是从那时起吗?

大概吧。

都怪某人那次的语气太温柔。


……嫌疑人已知罪。

他就是喜欢五条悟。

知罪不代表认罪,他没打算悔改。


10、

放学了,伏黑惠站在课桌旁,边收拾边想: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看,出差归来的第二天,五条悟应该还是在家。

他将椅子向桌子方向推,放好后,走出了教室门,回家。


这一整天他都围绕着几个命题展开了深入的思考。

他原先是以ABO这个出厂设置为自我内心纠葛的主要矛盾,现已光荣退休,转为次要矛盾。

确认了现在他已然不大在意自己的性别之后,他几乎没有纠结 ,决定将自己的情况和那个人好好沟通一下,能否试着解决。

……因为真的很臭啊。


至于关于自己情感的事……先瞒着吧。

就算那家伙平日里好似对自己总有用不完的耐心,可这样荒谬的心思一旦被察觉也很难收场。

再等等,等到长大一点,等到自己再强大一点,等到那人投向自己的视线不再用“慈祥”两个字形容。

伏黑咬咬牙,愤愤地想,那个家伙估计把他当儿子养了。

不过不急,还有很长的时间。


回到家中,拉开大门,走近后便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味。

内门依旧是没有锁,哪怕信息素已经表明这个人确实在场,但站在玄关时,仍朝屋内眺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这次对方是醒着的,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电视,没骨头似得的姿势让伏黑觉得好像家里来了一只猫。


“我回来了。”

这不像是平时的他会说的话语,算是发现自己心意后,看见这个人无法遏制的雀跃不小心漏出了一个小口。

五条悟转身,脸上写满了诧异,只消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神情似乎表达了一件事,并且对方也切实用言语表达了出来:“惠,你没吃药吗?还是吃错药了?”

“……”有被噎到。

五条悟看着伏黑惠的脸色笑着举起了手投降:“抱歉抱歉。”


“不过说起药来,给你顺来几瓶新的维C。”

伏黑点点头,平时的生活用品大部分由五条悟购置,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

某次心血来潮,对着常吃的维生素C试了试上网搜价格,做足了心理准备,果真如自己猜想一般,手中的这瓶“顺便”的药,比普通的维生素C的价格多了一串零。


“好。”他接过了对方的药物,想着借此为切入点,说明自己现在不对劲的情况做一个前期铺垫。

“说起来,经常看见世面上的针对不同性别设置的药物,是不是alpha和omega吃了药之后,外出就不会被各式各样的信息素糊脸了?”

闻着从对方那边传出的雪松味,他下意识先入为主。


五条悟一愣:“惠你再重复一遍?我觉得这一刻十分值得铭记于我的心中,本人第一次怀疑起我是不是要再挤出一点时间关爱青少年的学习进度了。”

伏黑惠本想嘲讽,但难得面前此人的表情如此正经,耐下性子地重复了一遍。

然后便收获了对方不羁的笑声,以及一次强制的ABO科普教育,闻着几近要将空气全部侵吞的雪松味道,他有些无法受控地给对方一击。

而后被轻轻挡下了。


五条悟先是纠正了他本人最大的误区,只有贵到要死的检测机器才可以知道所有人的信息素。

伏黑惠心中一惊,几度提出疑问,得到的答案让他确认了自己确实算是比较特别的类别,无论他被分配到了ABO的那个性别之中。

“……大致我的懂了,”伏黑点点头,“我……”

五条悟摇摇食指,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说完。你终有一天会踏入咒术界,接下来的内容认真听,就当是一次宝宝咒术师科普课堂吧。”

“宝宝咒术师是什么鬼?”伏黑语气中全是不满。


五条悟选择性失聪:“咒灵,脱胎于人类,但低阶咒灵是不会有性别之别的,但是有些已有神智的特技咒灵,或许留下了人类习惯?总之不管什么原因,他们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默认性别。三种性别都会强化各自的性别长处,为了胜利,在战斗中区分对面的性别就成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诀窍。

“或许会有特例,但概括的说,认定自己的alpha的咒灵会偏重力量型,一举一动力若千钧,beta则是耐力型,这个时候不要和对方拼咒力的多少,而omega往往是灵活型,善于隐藏,机动性强。”


伏黑惠若有所思地:“咒灵会有发情期或易感期吗?”

“这点的话,咒灵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随机出现,几乎没有规律可言。”五条悟叹了一口气,“想要辨别性别,除了根据对方的行事方式确认以外,也是可以通过判断这个咒灵是否处于发情期或者是易感期。”

伏黑惠心想,那么他倒是占了便宜,可以直接通过鼻子闻出来。

但需要配合其他人的战斗方式,这样普世的定则还是需要了解得更详细:“判断的方法是?”

五条悟打了一个哈欠:“以人类嗑了抑制剂后标准作为参考。说人话就是没什么区别。”


老实说,在今天为了验证自己究竟是不是alpha或omega之前,他完全没有了解过发情期又或是易感期的相关信息。

分化期之前是不想了解,分化期后是不用了解。

而匆匆忙忙地谷歌到的内容自然是不够全面的。

事关之后的战斗之事,加上自己确实有想要了解的内容,于是伏黑惠大方地问:“那么人类的发情期和易感期吃了抑制剂后,分别会有什么表现?”

“惠様(sama)。”五条悟非要搞怪地用尊敬的称谓喊他的名字,听起来阴阳怪气,“恭喜,终于离开火星,回归地球了。”

伏黑头一撇,不说话,任由对方说。


“抑制剂,字面意思,无论是alpha用还是omega用的抑制剂,都能够遏制为了繁殖产生的欲望。”五条悟先是定了一个总基调,“不过既然是分成了alpha和omega用着的抑制剂,如果都只有抑制发情的功效,为什么不能混用呢?如果不能混用,各自又有什么区别呢?”

伏黑惠配合地猜测:“因为性器官不同,所以针对AO设计出了两款抑制剂?”

“原因之一。”五条悟点点头,“但又不仅仅如此。”

“除了遏制某些欲望以外,抑制剂更多地在拉平AO的差距。”

“啊?”伏黑惠没有懂。


“omega在发情期内,不是往往的手脚虚浮,身体绵软无力吗?为了确保安全,使用了市面上的抑制剂后,往往会情绪激动,人躁动不安,脾气暴躁,力量变大,一言不合就想打架。”

“……”这个情况,实在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五条悟见伏黑惠的神情,笑着用双手比了一个×,开玩笑地说:“拒绝性别刻板印象!理论上而言,一个发情期omega能够打赢俩个alpha。无论是咒灵,还是人类,遇见发情期的omega,惠都要小心哦。”

伏黑消化着这个全新的认知,勉强地点了点头。


“至于alpha的易感期嘛。”五条悟摸摸下巴,“本来就有身体优势的alpha会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情绪平和,物理戒骄戒躁;身体往往会容易疲劳,易乏嗜睡,精力与体力都有相应的下降。”

“Alpha保护协会都使用了大数据,用于omega打alpha类似事件的几率有明显增长,要求降低omega抑制剂内的激素含量呢。”五条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谁来都会相信了他的鬼话,“听起来可真不妙。幸好我是beta。”

伏黑惠无视了上面的鬼话,直接抓住了这个长篇大论内“嗜睡”这个关键词,回想着alpha抑制剂副作用的说明,他的心微动:“……可以不服用吗?”

“不可以哦,这是国民义务,确保社会和谐稳定。”那人笑着揉揉他的刺头,“现在的剂量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后找到的最佳配方,不会伤及身体的。”

“换个并不准确的说法,omega的抑制剂是他们的兴奋剂,而alpha的抑制剂则是镇定剂或者肌肉松弛剂一类的产物吧。”


伏黑难得顺从,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一言不发。

几乎可以确定了,五条悟是一个装beta的alpha,并且一直在使用抑制剂。

大概率最近正处于易感期,难怪信息素浓度高。

而累到在沙发上睡着的异常也就能够理解了,是抑制剂的副作用……

面前这人察觉了他不言的异常:“嗯?怎么了?对了,刚才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没事了。”


这一整天过得浑浑噩噩,知道了很多从前没有了解过的事,脑内兵荒马乱。

深夜,躺在床上的伏黑惠深思熟虑,下定了决心——

关于自己能够闻见信息素的事,也向那个人瞒着。

……论述为何做下这样的决定?

原因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


与他的性别无关。

所有人都认为五条老师永远都是那个无敌的五条悟。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一个alpha。

他的私心想要,在那人不定期会因为抑制剂而状态会有些许下滑的易感期内,他能够以一种变扭的形式关心对方……吧。

毕竟他能够闻到。

……加上他喜欢某人。


11、

“为什么不和五条老师说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伏黑惠听见自己那么对虎杖和钉崎说。

“原来如此。”虎杖没有再深究,“以及,之前为什么说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被发现的吧?don't mind!”

伏黑抿抿嘴,在心中回答了这股问题。

他错在:随着年龄渐长,那人在易感期内时浓度愈发得高,距离远也很“熏人”。靠对方越近,就越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

今天虽然过了易感期,但脑子没有切换思维,闻到对方的信息素越发浓重,却只当是易感期的尾巴,哪想到……

失策。


“等会你和他解释一下,五条老师一定会理解你的。”钉崎是女性,心思细腻,看穿了伏黑不想要向他俩说明,体贴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不是一旦标记后,抑制剂就会失效吗?所以近年来AO的标记率逐年下降,对应地是抑制剂的销量不断攀升。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我们肯定是支持销量的中坚力量!”虎杖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劲。

钉崎不客气地回以白眼:“我才不要是中坚力量!为此我发现了一个小诀窍:买抑制剂,最好去AO抑制剂混卖的便利店。”


“嗯?为什么?”虎杖好奇地反问。

“研究表明,匹配度越高的alpha和omega易感期和发情期几乎时间是一致的。”钉崎先幽幽地说明了这个事实。

“所以?”

“举个例子,我在易感期临近前去AO抑制剂混卖的便利店,遇上的就是和我易感期时间差不多,正在为发情期临近而购买抑制剂的omega,说不定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钉崎浮夸地学着偶像剧的女主角,十指相扣,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懂了,这就劝我认识的住在周边的omega最好去omega专卖店买抑制剂,以免遇见钉崎。”虎杖没有恶意地调侃道。

钉崎当机立断地给虎杖一个大包,伏黑被两人这一出给逗乐了。


有的没的扯上了半小时,虎杖和钉崎在他起身准备前往家入小姐那边时,夸张地给他加油鼓劲,活像他要去地狱似得。

“倒也不必,也不会吃了我。”伏黑无奈道。


走在路上,眼看目的地将近,雪松的香味悄无声息、坚定而无声地一点一点侵蚀了四周的空气,再次充斥了他的整个鼻腔。

闻着存在感十足的信息素,伏黑微微出神地想。

那人现在会想些什么呢?


tbc

————

救命我本来只是想一发完,为什么成了上下;SOS我本来只是想分上下,为什么成了上中下。

我的脑子你不要再冒灵感出来了啊!!

我保证,真的,这次我保证绝对下次就完结,不完结我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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