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伏]薛定谔的信息素（上
原作背景下的ABO，私设超级多的ABO，分上中下，上有7600+，中篇8500
在《五条悟在装B》和《薛定谔的信息素》这俩中纠结了好久（。
有三人组cb日（相）常（声），除五伏外全员友情向，另类悬疑故事（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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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唯有特定之人，方能闻见味道。
2、
伏黑惠是一个beta。
他本人对此还算满意的，因为便利。
在执行任务中，进可不惧威压，与alpha对打，退可靠近应激人群，安抚omega。
富有效率美。
在还“不太懂事”的年龄，伏黑惠便思考过如下问题：存在着abo——这种隐形且带有恶意的出厂设置的狗屎世界，究竟是如何维持稳定，没啥大动乱的？
后来阅历渐深，他无聊之际总结出以下几个原因：
其一，众所周知，beta作为稳定的人群，构成世界人口最庞大的一部分。
beta不会产生信息素，不会参与到alpha和omega的爱恨情仇之中。
其二，alpha和omega是绝对闻不到本人的信息素，也几乎闻不到他人信息素。
伏黑惠曾经以为alpha和omega的世界内充斥着各种奇怪味道的大杂烩。
可实际上，信息素在每个AO的人生占比并不高，被亲切地称为薛定谔的信息素，平时一直处于无人观测的状态。
作为一个beta，他零负担地为了料理不安分的人逃掉了保健课，所以这个常识是在分化期过了一段时间之后——
被自己的监护人摁着科普的。
监护人听见了他的谬论之后捂着肚子笑出眼泪：“A和O之间如果每个人都能够闻见对方的气味，那岂不是乱套了？随便来一个omega在街上发/情就会引得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alpha蜂拥而至当场聚众马赛克？惠你可真是有着别样的奇思妙想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笑得撩起眼罩，抹去眼角旁的泪水，毫无形象可言。
“……笑完了吗？”
“下次我会注意笑得小声一点。”五条悟比了一个无限。
然后没正行地避开了伏黑挥过来的一击。
玩闹过后，单方面欢乐的氛围收了起来，虽然尾调依旧上扬，但语气中带给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对他说：“接下来的话惠必须要听。”
“……”还是个不良的伏黑不满地嘴一撇，知道监护人一旦正经起来自己是无法违抗的，不情不愿地听了下去，这才知晓了真实的abo现况。
在生产生活中，alpha、beta、omega是没有办法在外表上看出有什么差异。
除了你看别人身份证，偷窥别人上厕所，和遇见那些个特定的人。
“AO不是有一个适配值吗？只有适配值到达一定程度，通常是50%的人才能够闻见对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通常情况下，每一个A或者O，平均下来一生能够遇见3到4个能够闻见对方味道的人，多得能够到8或9个。”
伏黑惠沉默了一下，提问道：“五条老师，你说这是通常情况，那有没有例外？”
五条悟好奇地歪头，水蓝色地眼睛直直地望向伏黑惠：“比如说？”
伏黑惠很镇定：“没有比如。我只是好奇。如果遇不见适配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到也没有如此绝对。”五条悟补充道，“还是有检测信息素味道的权威机构的，很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见伏黑惠一改方才敷衍的态度，开始认真倾听，五条悟便故意使坏。
硬是“登登登”加了不少节目音效的戏，等到伏黑惠耐性即将告罄时才肯揭晓答案：
“可惜——贵！有商人看见商机就提前垄断了技术，想要检测就要花一笔傻子才乐意出的天价。”
五条悟摇头表示对已经消费之人智商的亲切问候，然后当作趣事一般介绍现在的市场混乱情况：“要是遇见了所谓低价辨别信息素味道的，百分之百是诈骗，惠记得要打电话报警哦~”
听者扶额：“灾难……”
没料想到，监护人陡然大动作地自我抱紧，装作因害怕而瑟瑟发抖，同时做作地发言：“对吧对吧。听说现在搭讪约炮的标准开头就是‘我好像闻见了你的信息素’，认准了AO想要找到自己命运之人的心态骗一炮就跑。好混乱好肮脏好可怕~幸好我和惠都是beta~”
伏黑眉毛一挑：“哦。”
唯一的观众比自己还像盲人，五条悟只得收起戏瘾。而后正色地叮嘱：“要是有alpha在学校欺负你记得和我说，我们两个beta一起和他讲讲道理。”
说话间笑嘻嘻地将用手揽住伏黑惠的肩，而动作指向的对象冷静地后退一步，在他的手抵达肩之前抬起，华丽转身，脱离监护人的搂抱。
“免了，大题小做。”
这狗屎的世界为何能够保持稳定的其三——因为有五条老师在。
所以确实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小事而麻烦这个维护世界和平的大忙人。
伏黑惠脑内闪过不少想法，随后打了一个哈欠，睡意袭来，转身告退，准备回房休息。
“分化期带来的副作用嗜睡还没消除吗——”五条悟拉长语调询问。
“应该快好了吧。”伏黑惠没精神地回道。
“记——得——吃——维——C——不——然——长——不——高——哦——”
“好吵。会的。”
今年伏黑惠15岁，刚结束分化期，性别性状固定为：beta。
伏黑暂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的是：他分化成了一个有点特别的beta。
3、
“……好想知道自己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钉崎蔫蔫地瘫倒在桌上。
“嗯？为什么？”虎杖很积极，“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因为、我可是alpha！少见的女性alpha！”钉崎站起身子，用力拍桌以示自己内心的愤怒，桌上的食物纷纷为之震动。
“A女很帅吧！可是这样一个帅气的我，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好挫——”
同为alpha的虎杖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我也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这就是很挫？”
“你不懂。”钉崎拿食指在俩人面前晃了晃，虎杖配合地俯身倾听，而伏黑面无表情地护住食物不要被震掉。
“知晓信息素味道，这件事本身可不仅仅是金钱的象征！”
“哇——”虎杖不明所以地鼓掌。
钉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你们都知道测试一次信息素味道很贵，并且机会难求，现在的预约已经排队到大后年了吧？”
“不知道。”虎杖耿直地说。
“那你现在知道了。”钉崎冷冷道。
随后扭头不去看虎杖，而是望向伏黑，如同老师一般谆谆诱导：“那么在检测机会难求的眼下，想要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最便捷的途径是什么呢？”
伏黑接话了，他觉得不接话会更麻烦。几乎没有怎么思考：“有人闻到你的信息素，对方再告知你？”
“没错！”钉崎又问，“那么，什么样的人，才会很快寻觅到真正的、能闻见自己信息素的alpha或omega？”
伏黑和虎杖陷入沉思，未答。
“蠢。”钉崎自顾自地宣布了她的正确答案，“是受欢迎的人！只要追求你的人越多，找到那个能够闻见家伙的可能性不就越大了吗？”
“原来如此！”虎杖左拳拍右手，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
伏黑反驳：“也不一定？还是靠缘分。”
钉崎摇头：“伏黑你明明是个beta，在AO恋爱观这事上可有够纯情。能够闻到你信息素的人正巧是你喜欢的人之类的，与命定之人一见倾心之类的，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大家都走肾了！
“现如今，SNS上受欢迎的人必须具备的特质之一：了解自己的信息素！
“反思对自己信息素一无所知的我……这不是一下就暴露了我周边的男性都嗅觉失灵的事实吗！”
“我的嗅觉挺好的。”虎杖自我澄清，“钉崎你这是、唔。”
虎杖并不唐突地收到了来自钉崎的攻击。
钉崎拍拍手上的灰：“不过也只是普通地抱怨一下。没有钱就是没有钱，做不了检测就是做不了。真难受啊——”
伏黑吃着手上的面包，喝了一口黑咖啡，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会难受？哦，刚才那个蠢理由除外。”
“眼前的盒子里有一只猫，我想知道是死是活。”钉崎用低沉地声音说，自觉十分帅气，十分骄傲地扭头与两人对视。
而伏黑和虎杖均无言地盯着她。
她顿了一刻：“……好吧，我这不是害怕我信息素是臭豆腐味嘛。”
虎杖：“真的假的真有人的信息素是臭豆腐味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伏黑：“……无聊。”
“真的！从此孤独一生！”钉崎向虎杖描述了自己所见的爱情悲剧后，话锋一转，“伏黑你说无聊？哪里无聊了！虎杖你说说看，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别扯上我啊。”虎杖疯狂摆手，被钉崎按头好好考虑之后，“说老实话，要从知道和不知道里选一边，我也更偏向想要知道的那一方吧。”
“我都说了吧。”钉崎得意洋洋地对伏黑说，“这里beta发言禁止。”
伏黑惠总算是吃完了最后一口的面包，吮去手指上些许的面包屑与酱汁，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了句：“我能够实现你的愿望。”
“哈？你哪来那么多钱？去当了富婆的小白脸？”
“伏黑你是准备为了钉崎卖肾吗不要做傻事啊——”
伏黑惠的身体战略性后仰，避开激动到猛地凑前的两人：“什么跟什么！你们想太多了。”
将两个人摁回原位，确认虎杖和钉崎的情绪稳定后，伏黑惠说：
“我能闻到。“
他无视两人的目瞪口呆，冷淡地说明了客观事实：“钉崎你的信息素应该是秋天成熟的柑橘清香。虎杖的是太阳晒过的青草地。”
“？？？”
“？？？”
而抛下炸弹后的伏黑惠：“这里结账。”
4、
“我这是喝醉了吗？”钉崎走路跌跌撞撞，扶上额头，完全是一副晕晕乎乎的醉鬼。
“刚才我们可没点酒。”伏黑漫不经心地点击手机屏幕回复消息。
“啊这样吗。”钉崎走路姿势回归了正常。
一直大脑宕机的虎杖后知后觉地大叫：“伏黑！你是omega！”
伏黑惠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闭嘴。”
钉崎一个机灵，突发快走，走到了离伏黑足足有5米远的距离，双手环抱自己，凑热闹似地大喊：“伏黑！你是omega！！”
“我不是。”
钉崎这个行为显然给了虎杖灵感。
话音刚落，虎杖也加快脚程，走到了钉崎身旁，做出了和钉崎类似的双手环抱自己的姿势，两人直愣愣地盯着他，活像两个被玷污的贞洁烈女。
而后第三次重复：“伏黑！你是omega！！！”
伏黑放下了手机：“……想打架吗？”
“哦，确实是伏黑。”
“我还以为哪个咒灵不长眼地冒充他。”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伏黑的身边，无视了伏黑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继续边走边吹水。
“如果这是漫画，你们就会看见我额头旁有三条巨大的黑线。”伏黑没再玩手机，“再说，就算我是omega，你们两个alpha为什么比我反应还大？在正常人看来，绝对是我这方更吃亏吧？”
虎杖摩挲了下巴，自我检讨：“也是，伏黑就是伏黑。”
钉崎双手合十：“抱歉，确实没想到，我这次回去后会提前预演的，争取下次伏黑君真的变成omega时更加注意我的态度。”
“不需要有这种预演好吗。”
插科打诨结束之后，虎杖好奇地问：“所以你个beta怎么能够闻到我俩的味道。”
“就是就是。”
伏黑思考了一下：“对，好像我也没有和谁说过来着。“
两人竖耳倾听。
伏黑纠结了一会措辞，谨慎地给自己下定义：“应该是在一定时间内，我可以闻到所有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
“真的假的好酷啊！“虎杖看起来很兴奋。
“所有？？那太好了我还是能够实现第一个闻到我信息素的人正巧是我喜欢的人、与命定之人一见倾心的。”钉崎则十分感动，不明所以地划了个十字。
“你这不也是挺纯情的嘛。”伏黑吐槽。
感慨之后，伏黑迎来的是来着这两人的无尽提问。
“你为什么把这事说出来？”虎杖问，钉崎附和地点头
伏黑惠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俩：“不是你们想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吗？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了。”
然后两个人轮流骂他没有安全意识：“一个能够闻见所有信息素的beta，你就不担心自己被抓去研究所啊！？”
“就算是beta出门在外也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啊！”
被伏黑冷静否决，诚恳表示：“咒术界也不是吃干饭的。五条老师也不会同意的。”
“确实。”
“有道理。”
安全问题绕了过去，哪怕已经到校了，两人还是放慢脚步磨磨蹭蹭，开始围着伏黑好奇地问些其他的事。
“所有AO的信息素都能闻到，那岂不是很臭？”
“……真的很臭。”伏黑脸上有一丝裂痕，痛苦阖眼。
虎杖和钉崎了然地点点头，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伏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那么，除了臭，还有没有别的不便？”走到了宿舍楼下，虎杖问。
伏黑沉思了片刻：“硬要说，几乎没有什么不便，反而有时候还能够给予一定的帮助——对手如果是alpha或omega，能够提前防备对方的进攻。”
钉崎跃跃欲试都地等待着到她提问，停滞在伏黑的房间门口思考了半天，靠着门问：“闻到的最难闻的是什么信息素？”
伏黑惠回忆了一下：“……腐烂的尸臭？”
“救命怎么会有这种信息素的味道。”
“伏黑你辛苦了。”虎杖沉重地说，随后对称地问：
“那你最难忘的味道是什么？”
“我累了，回见。”
伏黑惠镇定地关上了门。
5、
虎杖和钉崎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对于这个事实接受良好，也没往心里去，日常生活该怎么相处依旧如故。
就像虎杖说的，就算伏黑惠的人种由智人改变成上古时期早已灭绝的尼人，伏黑惠还是伏黑惠，没有失忆也没有受伤，所以完全没必要在意什么。
伏黑倒是早就猜到了这个态度，所以选择直言不讳，毕竟对他而言确实只是举手之劳。
但很偶尔，还是会后悔当时是为什么突然一脑抽，完全没有想到，解决这个举手之劳之后，还会有下一个举手之劳。
例如——
“喂，伏黑，刚才路过对着我的校服暗地嘲笑我土包子的女人，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黄玫瑰。”
“好是我赢了！”
完全不懂这个输赢的标准是什么。
伏黑惠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下次别因为这种小事就别问我了好吗。”
“好好。”答应得很快啊！
“伏黑。”虎杖双手合十举到身前，“我被朋友拜托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了。”
伏黑沉默地看了他三秒，最后还是选择答应，被带着来到了相亲现场的厕所：“……没错，你朋友的怀疑是对的，对方是alpha装omega骗钱。”
“good job伏黑！！”
一开始还不情愿地试图抵抗，到最后只得选择了屈服，甚至学会了请假：
“从A月B号到A月C号，检测功能暂不开放。”伏黑毫无情绪地棒读，举手对着虎杖和钉崎打了一个×。
“诶，怎么这样？”钉崎十分不满，“是要小费吗，我给就是了，五百日元够吗？”
已经知道一次检测费用的丈量单位以百万计算的伏黑惠：“别小看我啊。”
“那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虎杖上下打量，观察伏黑的情况。
伏黑惠双手抱臂，耸肩说道：“之前也和你们说过的吧，我只有在一定时间内才能够闻到所有人的信息素。”
“原来是中场休息！”虎杖喊道，和钉崎一起松了一口气，钉崎还拍拍他的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伏黑没有说话。
毕竟接下来几天可不能算休息。
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钉崎指着一个路人说：“伏、没什么了。”
虎杖手机和朋友聊天：“伏、没什么了。”
还有某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凑一脚：“‘伏、没什么了’，这是当代年轻人的时尚口头禅风潮吗？”
伏黑惠最近看五条悟格外不顺眼，靠在墙壁上连着换了一个站姿后：“……我去厕所。”
五条悟无奈一摊手：“我又怎么惹到他了？惠好像对我火气特别大。”
钉崎装深沉道：“老师，当你用‘又’的时候，你就应该要有所自觉了。”
虎杖跟着玩闹：“老师，没事的，每个男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体谅一下伏黑吧。”
五条悟不知从哪变出一张手帕对戏，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明明，我和他都是beta，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我们不能够很好的共同相处吗？”
如果被伏黑听见必定会嗤笑一声，不客气地回复最近确实不太能。
A月C号终于过去的第二天，虎杖和钉崎不约而同地叫出了一声欢呼。
“解禁！”
伏黑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个快乐的人：“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当事人毫无自觉。”虎杖摇头。
“不管这个了，正好课间，我要玩一小时那个游戏！”钉崎拉着两个男生在高专门口的楼梯坐下了。
五条悟来通知突发追加课程时，远远就看着三个人坐在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干脆吓他们一跳吧。
暗自打着小算盘，五条悟悠闲地哼着小曲靠近三人，而对面如同聋子开会一般毫无察觉。
这世间有一个毋须怀疑、如同自然规律的定论。
只要五条悟不想被人发现，那么没有人会知道他在靠近你。
然后，五条悟听见了自己的学生正对往来路人“评头论足”。
钉崎指了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随意一个：“我赌是炸药味的alpha。”
“我赌是汉堡味的omega。”虎杖挠头猜测。
伏黑撑着脸颊，似乎是辨认了一会，而后笃定道：“全错了，那人是beta，没有信息素。”
“……”有谁前进的脚步一顿。
靠这样无聊的游戏消磨些许时光后，虎杖率先伸了个懒腰：“走吧，该上课了。”
伏黑惠打了一个哈欠，扶着楼梯的起身后转身——
不远处正矗立着一个高大的五条悟。
伏黑一惊，下意识想要询问五条老师干嘛杵这。
在开口的电光火石间，想到方才的对话，恍惚间冷汗刷得下来，赶紧认错一般合上了嘴。
而虎杖没读懂空气，笑着和五条悟打招呼：“老师，你站在这多久了，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
五条悟分明是笑着的，笑意却未及眼底，莫名给人巨大的压力：“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6、
伏黑惠的分化期，津美纪比他还紧张。
已经分化成了omega的津美纪每天试着抓住他科普一下分化期的注意事项，叛逆期的他全都左耳进右耳出。
津美纪忍无可忍，趁着五条悟某天休息时，到他的面前告状。
他还记得那时的场景。
五条悟放松地坐在躺椅上，心情不错地表示会认真听的。
他梗着扭头，不愿直视两人。
津美纪开始数落他，仿佛他的“罪行”罄竹难书，尤其重点强调了完全不在意分化期将近的这一点，“五条先生，麻烦您管管他，惠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
伏黑忍不住辩解：“我有每天都吃维生素C。”
“你闭嘴。”津美纪打断了他，朝五条悟望去。
他们从五条悟那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这不就挺好的吗？”
在两人愣神之际，五条悟自我认可似得点点头：“每天吃维C好习惯，惠，继续保持哦。”
津美纪看看同样惊讶的伏黑惠，扭头又看看五条悟，无奈地说：“我不管了。”
有些生气地转身回房。
在场的人只剩下了他俩。
“为什么那样说？”伏黑惠皱眉。
五条悟答非所问，轻声询问：“害怕吗？”
……
分明是简单到仅有一个形容词加上语气词的语句，却轻易突破了他的心防，像是整个人被彻底摸透一般，直击并叩问最本质的他。
害怕吗？
自懂事以来，便觉得ABO这个人类出厂设置就像是埋在身体内的炸弹，而这长达十几年安稳日子则是病毒的潜伏期，让病人做足心理准备后坦然地迎接病魔侵袭。
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人生中横加一个无法由他自己控制的变量？无法抵抗、无法拒绝、无法否认地永远刻在一个人的精神或是身体之上。满大街随处可见正在售卖的抑制剂、区分ABO不同性别受众的商品广告、还有自己的身份证上空白的第二性别那一栏，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即将要一步一步走向他未知的未来。
总有几个病人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病情，想要垂死挣扎的吧？
他不过是这普通病人里的其中之一。
他既像是薛定谔的那只猫，在15岁这个观测点没有开始之前，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他是一只死猫还是活猫；又像是为薛定谔的猫这个世界难题而烦恼的物理系的大学生，比起更想搞懂猫究竟是死是活，更恨薛定谔这个家伙干嘛好死不死养了一只猫！
伏黑惠胡思乱想了不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五条悟似乎都懂了。
空气震动，那人所在的地方传来低声的气音，他并不确定这能不能算是一种笑声，可是确实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到了他心中的痒处。
随后，他听见监护人说：“不用怕，惠无论就算变成怎么样都还是惠啊。况且，怕什么？有我在。”
“……哦。”
时间不吭不响地缓慢流逝，一个事件是否存在实际应当取决于对其作用及影响，而那场对话表面似乎不见踪迹，但又好像悄悄改变了什么。
又一次处理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似乎不对。
掐指一算也确实快要到时间节点了，冷静地独身前往医院。
医院那边的诊断也确实如他猜测一般——他的分化期这两天就到了，要他通知家属。
正好撞上了津美纪他们学年旅游，没有办法立刻赶回来，另一个他的监护人比他想象中要快地到场了。
“害怕吗？”一见面，就问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
这回他几乎没有思索，答案像是藏在口腔内已有一段时间，借机直接吐露：“不怕。”
因为我一直是我。
而且你说过有你在。
他感觉到某人趁他不备，满意地揉了揉他有些刺人的头发。
下一秒，好似有清凉的风，携着些许冷意……
在这个有着扰人蝉鸣的夏天傍晚，轻微地拂过他的脸庞，令四周的空气一下满溢着广阔而无止境的森林清香……
是雪松……
沉沉睡去之前，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再次醒来以后，他的身份证的空白处填上了beta这个性别。
不仅如此，他惊讶地发现，他成为了一个能够闻见所有alpha和omega味道的beta。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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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抓虫顺便说说我的心里话！
一觉睡醒打开老福特，看见这个热度，反复确认我是不是睡梦中穿越了，当代科技已经先进到会在愚人节给我开赛博朋克愚人节笑话了！
我老懒人，脑了就算产了，真正动手下笔产粮并发出来的很少，真没见过世面，所以真的谢谢点心点蓝手收藏还有评论关注我的大家(இдஇ; )！十分感谢！
在写了在写了！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写东西文笔很一般，就是设定还算可以，所以很吃我个人状态，这篇原本是想着的一发完，然后没状态加懒就没写完→_→，想着反正没人看发完后直接坑掉算了。
救命这个热度真的始料未及|ﾟДﾟ)))不好坑的会写的会写的，但是真的无法保证出来的时间（土下座）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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